2014-04-02

【ZI】那年,MO子被逼著去高中畢業旅行的時候

那一年,她17歲,高中畢業旅行辦在暑假。
不要問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,天知道主任可能燒壞腦袋了。
總之,套句林默的話──

「他媽的,熱死人了!」


不得不被跟那些嘰嘰喳喳的女生同一組,雖然有一個林默還看得順眼,但是其他人實在是太吵了。
說實在,高中三年其實過得很無趣,基本上林默都是跟男生混在一起。
當然,也因此被女孩子們排擠過,原因是因為她跟當屆校草還談得蠻來的,不過他們倆是哥們情誼。
直到她與一個大學生交往後,把對方打得差點下半輩子性福差點不在而分手後,女孩子們對她的敵意也漸漸消失了。

暴龍女。

這是大家給她的綽號,不過不敢當她面前講,因為上次在她面前用這個辭彙嘲笑她的三個大男人,被她用拳頭很狠揍飛了。
理所當然的,進了訓導處被訓話還記了個大過。

這次中崙高中的畢業旅行是在小琉球。
熱氣橫生的夏天還跑去最南端,根本是要人命。
但是學生抗議無效,也在看到一片蔚藍之時,許多抱怨也消失了。


分組行動,林默表示無奈。
主任認真的叮嚀過──『不可以任意揍人、要合群,不然之後幾天都跟老師一起行動!』
雖然說跟老師一起行動沒什麼不好,可是班導是個妝厚愛把凱子的老女人,林默寧可跳海游回本島也不想跟這個老女人一起走。
在艷陽下歡快的少女們聚集一起想要自拍,然而六個人即使少了林默仍然是很難入鏡。
林默的暴力威名下也沒人敢叫她幫忙拍。
事實上如果真開口問了,林默很樂意的,即使很麻煩也比起站在大太陽下瞎等那群女生拍好照還要好上許多。
「嗨……嗨!你們出來畢旅嗎?」一個又高又帥的短髮男性,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對著那群已經快要爆炸的少女們問道:「在拍照嗎?這樣子拍不到美麗的海岸邊哦,我幫你們拍照吧?」
少女們欣然答應,有帥哥幫大家拍照,何樂而不為?
「那位紅髮的小妹妹,你不一起嗎?」
林默慢了三秒才發現對方在叫她。
「不用了。」
本來因為太熱而情緒瀕臨爆走的其他女孩子們開始怒號。
「幹麻不合群啊?」
「對啊對啊!留個紀念嘛──」
在吵鬧聲中,林默似乎看見了主任那群人的身影,她撇嘴走過去,離邊邊還有十公分的距離。
但足以入鏡。
「好啦──那、一、二、ㄙ……欸?」男性愣了一下後,苦笑搖搖相機:「沒電了呢?」
「咦咦?」相機的主人嬌羞的喊了一下後,扭著屁股走到男性的身邊:「這、怎麼辦……」一臉懊惱的神情、晶瑩的瞳孔閃爍望著那名男性。

“可以用手機拍啊──”
林默翻白眼想著,不過手機畫素還不高,拍出來多少有點悲劇。
「你們等我一下。」男性瞇起眼睛,將相機還給女高中生們後,走到一棟建築物內,過了幾分鐘出來,還拿著單眼相機。
「我幫你們拍幾張,再用FB傳給你們如何?」
「咦──可以嗎?」
「不好意思呢~」
「那個,那要先加FB啊?」
男性勾起嘴角,像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一樣:「沒有問題,我們先拍照好嗎?不然天氣太熱,你們會中暑哦。」
這樣貼心的言語讓眾女高中生心花朵朵開。
除了林默。
她一直保持淡漠的表情,卻也讓男性多看了她一眼。

迅速的拍完照片後,男性邀請大家去坐咖啡廳休息,他稍做離開又回來時,多帶了一台電腦。
「咦?你的名字叫做李然?」
「是啊,簡單好寫也好記。」
「李大哥,你這張大頭照好帥。」其中一個杏色頭髮的女孩佯裝驚呼:「這樣子稱呼你可以嗎?」
「沒有問題,我都已經二十幾歲了。」
林默不以為然的撇撇嘴。
「默默,你要不要一起加入啊?」綁著辮子的女孩子靠近林默詢問,聲音卻大到整桌人都聽見了。
所有人的眼神齊唰而來,注視著林默。
這樣子的壓力下,林默很想大罵一聲「靠杯我才不想加入陌生人FB,你們這群腦殘!」。
但她不行。
因為二班的老師與六班老師正在隔壁隔壁的隔壁桌約會。
「我知道了……」
林默俐落打出自己的帳號後,讓李然加入自己好友。
“回去就放到點頭之交去。”林默暗自想著。
「默默你還真有FB啊?」
「我只加超熟人與玩遊戲的。」
「你玩什麼啊?」竟然還有人興致勃勃的看著她問。
「Happy Farm。」隨便講一個遊戲,林默心想“反正我也不常玩。”
「我也有玩欸!」
「可是我比較喜歡玩開心農場。」
「你竟然喜歡玩山寨版。」
話題突然歪樓到FB遊戲去,林默撐頰喝著柳橙汁,享受咖啡廳內的空調帶來的美好。
「你們也喜歡玩開心農場啊?那介意不介意加我弟啊?」
「李大哥你有弟弟啊──?」
眾女高中生又放出了女狼一樣的光芒。
有時候,二十歲是個門檻,大學生也通常對小女生只是玩玩的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,尤其……
每個人的眼角餘光都放在林默身上。
──林默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啊!
「是哦,跟你們一樣是高中生呢~」輕巧輸入幾個字母後,「李于」這個名字的個人資料躍然出現。
「沒有照片?」
「我弟弟比較害羞,不過很可愛哦~」
「那我加入~」
「我也是!」
反正在怎麼說,哥哥看起來這麼帥,弟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?
懷著這樣想法的少女們,連同林默一起賣了。

“反正最後還是拉到點頭之交就好了。”

聊到下午三點後,大家才想起還有景點沒有繞過去看,急急忙忙把桌上的餐點吃完後,與李然道別。
走出門外,剛好一個抱著小妹妹的少年走過來:「哥……媽在找你……」卻突然頓住,駐足在原地──
“靠!?他又來了!”
「嘿!鯉魚──」李然轉頭過來,拇指朝著李于方向晃晃:「這就是我弟,想認識他嗎?」
「我……!」靠!李于立刻轉頭離開。
「很可愛吧?」李然在女孩子沒看見的地方,扮了個鬼臉,笑了起來。

林默沒想到,李于卻會發訊息給自己──
「需要幫助……」看到一整排的遊戲邀請與遊戲需求,林默無言的一個一個移除。